姚路嘉 袁宏
摘要: 通过文献资料法梳理了民间体育游戏的历史脉络，分析了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兴衰与社会环境、时代定位之间的内在关系，在此基础上提出民间体育游戏在当代的价值定位应注重“以人为本”“回归民间”和“多元价值的挖掘”，以保证其可持续传承和健康协调发展。
关键词: 民间体育游戏; 历史沿革; 历史特性; 价值定位
民间体育游戏是以身体练习、智力博弈为手段，以满足健身娱乐、增进社交、陶冶情操、丰富生活内容为目的，传承于民间的休闲活动，主要包括蹴鞠、投壶、角抵、风筝、陀螺、六博、围棋、麻将等。作为一种极具价值的健身娱乐活动，如何合理定位，是民间体育游戏当代发展传承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本文以民间体育游戏的历史发展沿革为切入点，阐明其历史属性，探析其当代的发展定位与价值，以期为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借鉴。
1民间体育游戏的历史沿革
1． 1先秦时期———民间体育游戏的形成
远古社会先民在辛苦劳作之余模仿、创造了以身体运动为主的游戏活动，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此类活动种类不断丰富，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夏商西周时期，早期的游戏寓于军事、狩猎等活动中。《尚书夏书•五子之歌》中曾记载夏启的儿子太康长期痴迷于游猎玩乐: “乃盘游无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除了田猎之外，军中士卒也通过一些游戏活动庆祝胜利进军的欢乐。《周礼•春官•大司农》记载:“武王伐纣，至于商郊，士卒皆欢乐，歌以待旦，因称之武夙夜。”
春秋战国时期，富庶的经济与自由活跃的思想促使一大批民间游戏形成并在人们的生活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史记•苏秦列传》描绘了当时的富庶殷实的临淄城内居民休闲生活的图景: “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鞠者。”这一时期，蹴鞠、六博、投壶、车马竞赛、泛舟等游戏项目开始出现于历史记载之中。《楚辞•招魂》中就有对于博戏的记 载: “菎蔽象基，有六博些。分曹并进，道相迫些。”而
“投壶”的名称来源于《左传•昭公十二年》: “晋侯以齐侯燕，中行穆子相，投壶。”《礼记•投壶》中还详细记载了投壶所用的“壶”与“壶矢”的规格。当时投壶十分盛行，《史记•滑稽列传》中，淳于髡曾经向齐威王言及在乡间的宴会上“男女杂坐，行酒稽留，六博投 壶，相引为曹”。由此看来六博、投壶等民间体育游戏 不仅是贵族宴饮助兴的节目，也开始流传到百姓当中， 成为“州闾之会”上常见的游戏活动。
1． 2汉魏六朝时期———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
秦汉至魏晋南北朝时期，民间体育游戏的种类逐 渐丰富，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民间的角抵、百 戏、踏鞠、登高等游艺活动十分盛行。汉代桓宽《盐铁 论•散不足》记载: “里有俗，乡有场，康庄驰逐，穷巷踏鞠。”起源于先秦时代的角抵，最早是军队中的一种 搏击表演，并且讲究“两两相当”，具有一定的竞技性。秦统一六国之后，统治阶级将角抵作为一种盛大的宫 廷活动进行博弈娱乐，同时还被加工成娱乐性更强的 角抵戏向民间推广。秦汉以降民间体育游戏广泛在农 闲与节庆时期开展，流传至今的“重阳登高”西汉时就 已存在，《西京杂记》中记载: “三月上巳，九月重阳，士女游戏，就此祓禊登高。”魏晋南北朝时期，诸如樗蒲、投壶、围棋等一批传统体育游戏已广为流传。起源于汉代的博戏———樗蒲，晋代以后逐渐流行开来，不仅官员喜爱，王献之、温峤等名士也爱玩樗蒲。除了樗蒲， 围棋也十分盛行，六朝时期围棋定格为纵横 19 道共361 路的式样，民间涌现出许多围棋高手，还出现了《围棋势》、《围棋品》等许多关于围棋的著作。根据目前掌握的文献资料来看，种类繁多的民间体育游戏在汉魏六朝时期已基本定型，参与的群体逐渐增多，开展的方式也呈现多样化的发展趋势。
1． 3唐宋时期———民间体育游戏的繁荣
隋唐两宋时期政治稳定经济繁荣，手工业和商业 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市民阶层不断壮大，民间体育游 戏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许多出现已久的民间体育游 戏活动，如蹴鞠、秋千、拔河、戏水、垂钓、棋弈等，在这 一时期发展定型并得到推广普及。帝王将相、达官贵 人的喜爱、参与带动了体育游戏在民间的推广。唐朝 蹴鞠、秋千在当时已经成为百姓在寒食、清明时经常进 行的游戏活动，长安城中建有永崇坊等 22 个蹴鞠场。杜甫的《清明诗二首》中就曾写道“十年蹴踘将雏远， 万里秋千习俗同”。王维的《寒食城东即事》也有“蹴 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的诗句。唐朝的棋 类游戏也有所发展，许多唐朝皇帝酷爱与人对弈，唐玄 宗从民间围棋高手中遴选“棋待诏”作为自己的“御用 陪练”。宋代最具代表性的体育游戏活动则是蹴鞠， 宋太祖曾亲身参与蹴鞠，宋徽宗也曾经在《宫词》中描 绘了清明时宫中蹴鞠活动的图景。在民间，蹴鞠活动 正如当时的《蹴鞠谱》所言，为“百般博戏”之“先”，连 妇女儿童也多有参与，盛况空前。
唐宋时期社会风气较为开放，许多女性也参与到秋千、步打毬、击鞠、荡舟、拔河等体育游戏中来。《开元天宝遗事》中还记载了射粉团、角黍( 粽子) 游戏的场面。端午节的时候，宫人将粉团、角黍放在金盘中， 用弓箭射，射中者可以得到美味的“猎物”。由于粉 团、角黍质地滑腻不易射中，加上“奖励”的诱惑，使得 这种游戏具有一定的挑战性和趣味性。宋代陶枕风俗 画“少女蹴鞠图”也描绘了少女踢球自乐的游戏场景。
民众对于体育游戏的喜爱，使得许多人以表演游 戏娱乐项目为手艺，赚钱谋生。《东京梦华录》记载， 在正月十五元宵节时，开封府的老百姓“集御街两廊 下”，观看击丸蹴鞠、踏索、爬杆一类的“奇术异能”。宋代还出现了一批“会社”组织，如蹴鞠社、打球社、射 水弩社等。这些团体有的由专业人员组成，有的则是 由“富室郎君”“风流子弟”等有钱有闲的爱好者组成， 担负着切磋表演的职责，满足了人们休闲娱乐的需要。女性的参与和职业化、产业化的萌芽从一定程度上促 进了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与繁荣。
1． 4元明清及民国时期———民间体育游戏的分化与衰落
元明清时期，体育游戏的参与群体出现了进一步 的分化，主流意识形态对游戏玩乐的态度日趋保守，游 戏创新渐渐停滞。元代官员王结在《文忠集•( 卷六) 善俗要义》中提出要防止“游荡好闲”的风气，强调百 姓应“谨身勤力”“勤修本业”。明清时期，中央集权统 治加强，封建礼教对百姓的束缚压抑日深，游戏休闲、娱乐享受成了怠惰和不务正业的代名词。明田艺衡所 著的《玉笑零音》中有“圣道散于游艺”的说法，丁耀亢 的《家政须知》提倡“习苦”和“安贫乐道”，批判古时 一些地方宴饮游乐，游侠尚武的风气。此外，统治阶级 还欲将民间体育游戏作为服务于礼教的工具，乾隆作 诗《咏投壶》称赞投壶可以“降升揖让节堪论”，清朝不 少士人也希望借投壶推行古礼。
传统体育游戏在上层社会逐渐走向衰落，在民间 却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明清盛行的游戏活动有秋千、陀螺、风筝、毽子等已开展广泛。明代刘侗、于奕正在《帝京景物略》中如此描述“陀螺者，木制，如小空钟”，这与今天的陀螺可以说非常相像了。《帝京景物略》还描述了京城儿童不同季节进行的游戏: “杨柳儿活， 抽陀螺; 杨柳青，放空钟; 杨柳死，踢毽子。”明代的《永平县志• 风俗》记载了清明时节“家家树秋千为戏”
“童子团纸为风鸢引绳而放之”的情景。清代“扬州八怪”之一的郑燮曾于乾隆十一年( 1746 年) 任潍县县令，他在《怀潍县》诗中描绘了县民放风筝、打秋千的场景“纸花如雪满天飞，娇女秋千打四围，五色罗裙风摆动，好将蝴蝶斗春归”。
晚清民初时，西方传入的扑克牌、溜冰、台球、高尔 夫球、回力球等休闲体育项目在沿海城市逐渐兴起。近代中国的内忧外患引发了民初军国民体育思想潮的兴起，在这样的环境下，民间体育游戏的健身和娱乐功能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许多流传许久的民间体育游戏，如投壶、蹴鞠等，或由于礼节繁琐、或因为健身、竞技性的减弱，在西方体育运动和休闲方式的冲击下逐渐式微。
2民间体育游戏的历史特性
2． 1 民间体育游戏的兴衰与社会的政治、经济变迁紧密相关
社会经济和政治环境的变化，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古代先民对于休闲娱乐活动的参与，制约着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纵观历史，相对稳定、富足、开放的社会环境对于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是有益的。唐宋时期成为民间体育游戏发展的黄金期并非偶然。唐代出现了
“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等治世，国家幅员辽阔，物产丰足，对外交流频繁，社会风气开放; 而宋代虽然与北方的辽、金、西夏等政权多年对峙，但就内部来说社会相对稳定，此外宋代农业、手工业、商业较之前朝发展迅速，新行业、新技术、新工具不断涌现，生产力水平大大提高。社会的稳定，经济的繁荣，使得更多的人们能够在吃饱穿暖、安居乐业的基础上，获得更多的物质财富和闲暇时间以从事民间体育游戏活动，从而推动了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
宋代繁荣的城市商业，不仅为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也为其拓展了发展的空间。宋代城市中兴盛一时的休闲娱乐场所“瓦子”不仅贩卖饮食杂货，而且常常开展秋千、风筝、蹴鞠、踢毽等体育游戏活动。“瓦子”集中了许多以爬杆、蹴鞠、相扑表演为业的人员，其中不乏女性。《梦梁录》记载: “瓦市相扑者，乃路岐人聚集一等伴侣，以图摽手之资，先以女颭数对打套子，令人观睹，然后以膂力相交。”在这种具有浓厚竞技和表演性质的活动中还涌现出了一批
“明星”，譬如杭城的“周急快”“赤毛憧”“黑四姐”“嚣 三娘”等，“明星”们“俱瓦市诸郡争胜，以为雄伟耳”。描绘南宋城市生活的《武林旧事》在卷六记载了南宋 都城临安的“小经纪”，其中就有经营体育游戏用品的 一些小商业，如棋子棋盘、风筝、毽子等。宋代市井中 还出现了“蹴球茶馆”，《松漠纪闻》也曾记载: “燕京茶肆设双陆局，或五或六，多至十。博者蹴局，如南人茶 肆中置棋具也。”说明当时南北方的茶馆也为顾客提 供一些游戏服务。体育游戏用品、服务的经营和游戏 竞赛表演在城市商业活动中的活跃，无疑对于民间体 育游戏的传播和普及具有推动作用。
2． 2 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与其时代定位有着内在的联系
体育游戏作为一种娱乐休闲的方式，社会主流如何对其“定位”，是影响其发展的一大重要因素。唐太宗李世民曾留下《五言咏棋诗二首》，认为围棋博弈暗 含用兵致胜之道，既是一种益智游戏，也是一种高雅的 休闲娱乐活动。唐玄宗李隆基不仅自己爱好围棋击 球，而且颁布命令，提醒官员要劳逸结合，适当休闲。帝王对于游乐活动的重视和喜爱，必然会对社会主流 观念产生影响，带动和鼓励官员、百姓投入到体育游戏 当中来。而元朝统治者担心宋朝遗民的武装反抗，颁 布法令禁止“南人”“学习枪棒”及举行集市、赛会一类 集体活动，官方也视蹴鞠一类的休闲游乐活动为奇技 淫巧，蹴鞠的竞技色彩自此逐渐削弱，社会地位也日益 下降，逐渐失去生存的土壤。
民间体育游戏价值和功能的不同定位，不仅影响着 它的兴衰，也影响着它的发展方向。如樗蒲在汉代时还 仅仅是一种雅戏，但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政权更迭频 繁，时局动荡不安，无论是士族门阀还是平民百姓都受 到“及时行乐”观念的影响，社会上流行享乐拜金风气， 樗蒲渐渐成为一种赌博的手段，使得原本充满益智性和 趣味性的棋类游戏沦为低俗的赌博工具。再如晚清民 国时期，随着国家危难的一步步加重，近代中国体育强 国强种、抗御外侮的目的性日益强化。民间体育游戏也 在战乱岁月中更多地体现出为军事斗争服务的功能，延 安革命根据地 7 ～ 14 岁的儿童都加入了儿童团，在他们之中开展的诸如“捉汉奸”“送信”“打骑兵”“运输”等游 戏活动都充满了练兵备战的色彩。此时的民间体育游 戏已然融进了救亡图存的洪流，为中国人民争取民族独 立、人民解放的正义事业贡献了力量。
3民间体育游戏在当代人文体育观念下的定位与价值
3． 1坚持以人为本
当代的大体育文化观念具有浓厚的人文色彩，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人们对于体育的价值定位逐步从“社会需求”转向“人的需求”，更加重视在体育中彰显自身的价值。民间体育游戏的发展与传承，离不开对人的全面发展与健康幸福的关注。
如上所述，部分传统体育游戏逐渐走向衰亡，与其人本精神的缺乏有着内在的关系。投壶原本在六朝宋明之际，已经发展成为富有娱乐性竞技性的游戏，并逐渐融入寻常百姓的娱乐生活，但在明清时许多文人士大夫认为投壶的意义不在于供人们愉悦身心，而在于“劝佑嘉宾”和“纲纪律度”。至清末，投壶已然呈现衰败之态，比之许多或“土”或“洋”的体育游戏，已经无法与时俱进地满足人们的需求，渐渐消失于社会生活之中。
当代社会，人们参与体育的动机更加多样化，不仅希望通过体育防病健体，塑造匀称的体态，更渴望在体育中结交朋友，拓宽人脉，获得欢愉、畅快的体验。在当今人文体育的潮流中，民间体育游戏必须遵循“以
人为本”的准则，着眼于发挥人的价值，满足人的需求，促进人的身心和谐，助力人们自我价值的实现，方能实现人人参与，从而得到健康的传承与发展。
3． 2回归民间
民间体育游戏的生存土壤与民间基础，决定了其
“接地气”的重要性。唐宋时期，民间体育游戏繁荣与其当时在民间广泛而深厚的基础无疑是分不开的，群众基础对于当代民间体育游戏的传承与发展同样意义重大。在云南临沧，陀螺比赛交流活动频繁，技术水平较高，玩法多样，民众参与热情高涨，原因之一便是陀螺在当地民间拥有根基，陀螺在长期的发展中，与当地各族人民的文化交流、生产生活融为一体。而临沧当地独特的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又使得陀螺游戏得以汲取其精华，紧随时代步伐不断推陈出新。
民间体育游戏的发扬光大离不开民间文化的滋润，离不开群众的认可、普及和加工创新。民间体育游戏应贴近群众的生活，考虑群众的消费水平，满足他们的体育需求，从而夯实民间体育游戏的群众基础，保障其可持续发展。
3． 3注重多元价值的发掘
在当代，民间体育游戏不仅具有传统的健身、娱乐 价值，在文化教育、产业开发方面的价值也不容忽视。撷取民间体育游戏的精华，发掘其多元价值，使其更好 地服务于人与社会的发展进步，是现在今民间体育游 戏发展中必须重视的工作。
合理开发民间体育游戏的多元价值是其健康发展 的保障。麻将作为我国一种民间传统棋牌游戏有着悠 久历史、复杂多变的技法和众多的爱好者，然而麻将却 在很多场合沦为赌具。日本作家伊集院静曾说: “在健康的竞技麻将中，方能寻觅到被赌博淹没了的智慧 的魅力。”麻将游戏的健康发展离不开合理多元价值 的挖掘。与国人几乎“逢麻必赌”不同，欧美国家更多 关注、发掘其益智、娱乐、竞技和文化交流方面的价值， 仅法国就有二十多个麻将俱乐部，区域性和国际性的 竞技麻将比赛繁多。很多国家将其列为休闲益智活动 甚至智力教育的一部分。如美国一所中学长期教授学 生麻将，该校教师认为中国麻将“技巧多、规则多、策 略多”，可以“强化记忆力”，还可以帮助害羞的学生增 进社交。
许多民间体育游戏具有简便易行的特点，对场地 器材要求不高，投入较少，将这一类项目引入学校体育 课堂，有助于缓解“老、少、边、穷”地区学校体育场地 器材紧缺、体育经费有限而导致体育教学任务无法保 质保量完成的问题。同时，民间体育游戏还可以与地 方特色文化相结合，开发其文化、旅游价值。“足球之 乡”临淄每年举办蹴鞠比赛表演，临淄蹴鞠队还曾参 加包括北京奥运宣传活动在内的多项文体交流活动。起步较早、发展较为成熟的潍坊国际风筝节注重宽领域、多层次的经贸交流与商业开发，第三十一届潍坊国际风筝节目前不仅有风筝竞赛和表演，还包括风筝文艺博览、展销，地方重点经济项目推介会等十多项活动。通过风筝打造潍坊的城市品牌，同时推动经贸文化交流和招商引资工作。
民间体育游戏无论是在健身、健心、益智、教育等 微观层面，还是在产业开发、文化交流等宏观层面，都 拥有巨大的潜力。发掘民间体育游戏所蕴藏的价值， 拓宽其功能，有助于于民间体育游戏更好地发挥其自 身优势，为人们的幸福生活贡献新的力量。
综上所述，民间体育游戏的历史，是一部与人们生 产生活与休闲娱乐息息相关的历史。在人文精神日渐 成为主流体育思想的今天，民间体育游戏的良性发展 必须依赖民间土壤的滋润，不仅要积极发挥其原有的 健身娱乐的功能，更要注重开发和综合利用其在教育、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多元价值，以进一步促进当代体育 文化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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